chapter 53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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chapter 53
“在哪裏？”雲曙問道。
“郊區的一個大莊園。”孟蕪上躥下跳著，說道，“小雲姐，你就一點也不激動嗎？”
雲曙搖了搖腦袋，“所以呢？”
“我們要去取證。”魏謹生坐在餐桌前答道，“先把樂葵喊起來吃飯吧。”
孟蕪去沙發邊推了蘇樂葵幾下，但蘇樂葵只是翻了個身，依舊閉著眼。
“吃飯啦！”孟蕪雙手籠著，靠在她耳邊道。
蘇樂葵空洞著眼，無聲的坐到餐桌前緩緩的動著筷子，臉上麻木的沒什麽表情，看上去嚴肅的很，耳朵裏一言一語浮動著。
“你發現陳黎笙和宋曉茜也去過童話玩偶店的那天，我就已經打電話給審判庭問過了。”魏謹生對雲曙說道，“陳黎笙他們是一無所知，宋曉茜說是在去的路上失蹤了。”
“我們那一堆結案報告全部白弄了？”孟蕪說道，“人抓不到，抓了又管不了。”
“進委托社第一天就知道審判庭是這個鬼樣子了。”雲曙無奈道。
“還有就是，我們當時這些案子全部查錯了。”魏謹生在腦海中搜索出了前幾個案子的報告，說，“兇手大概率不是她們。”
“為什麽？”莫辰問。
“沒有動機。”魏謹生答道，“而且太好查了，就像是……”
“像是有人指引著我們。”雲曙道，“兇手都會自己認罪。”
“那她們為什麽會殺人？”孟蕪問道。
“也許是被嫁禍，或者被催眠了。”魏謹生單手托腮，猜道。
雲曙也點頭，“我們推測童話玩偶店的熏香裏含有催眠作用的成分。”
“可能就是，她們並不是主觀意志要殺人。”莫辰思考道，“是被催眠的狀態。”
“這個玩偶鋪和我們找到的莊園有什麽關系嗎？”孟蕪發問。
魏謹生道，“不確定，但莊園肯定要去一趟，不管有什麽發現都有價值。”
“我們也采集了玩偶店裏香薰的樣本，能不能查出來含有什麽？”雲曙問蘇樂葵，“說不定可以確定玩偶店在案子裏的作用。”
蘇樂葵一言不發，只是低著頭吃飯。
“樂葵？”魏謹生又喊她一聲。
“不好意思，我不能。”蘇樂葵悶悶的回答，“我也不是萬能的。”
沈默一陣，她又說，“我飽了，先走了。”說罷就一個人離開餐桌，回了房間。
房間裏明明有著還算暖和的空調，但蘇樂葵總感覺被一層寒意包裹著。
她坐在床上，用被子蓋住腦袋，手機的嗡嗡聲傳來。
是林櫟發來的消息。
“樂葵，最近過的怎麽樣啊，累不累啊。”
一條條語音發過來，就像是知道蘇樂葵心情不好，來用溫暖的話撫慰她。
“給你們寄了點東西，估計快要到了，你們記得收一下哦！”
“明天就是元宵節了，要不要帶你的朋友一起回來過年呀？”
“哦，還有今年是閏年，辰辰是不是要生日啦？我也給她寄了禮物，讓她一定要收下。”
蘇樂葵不知道為什麽，眼淚忽然就滴答滴答落下，抹不去，擦不完。
低小的啜泣聲在蘇樂葵的房間裏綻開，狹小黑暗的被子裏，躲著一個不想哭的人。
樓下幾人還在吃晚飯，並未察覺什麽，只是覺得蘇樂葵今天好像心情很差，但由於她平常很快就能變得開心起來，便就沒再多管什麽。
夜色沈沈，門口響起鈴聲，推門一瞧，是一個大箱子，上頭寫著“樂葵收”。
孟蕪把箱子拿進別墅裏，“樂葵，你的快遞！”她沖著二樓喊道。
蘇樂葵紅著眼，走出門，“謝謝。”她下樓拿過林櫟寄來的東西，聲音還有些打著顫，走路時也輕飄飄的。
走回房間，關門鎖門，她面對著窗子，倚著門坐下，突然看見玻璃上眼睛裏布滿血絲的自己，走過去不高興的拉上窗簾，不願意看見那樣的自己。
隨手找了個小刀，劃開了快遞包裝。裏面裝著好多好多的吃的，像是怕蘇樂葵餓著一樣。
還有一個用彩紙包好的小盒子，上面貼著一張紙“贈辰辰。”蘇樂葵想大概是他們準備給莫辰的生日禮物，便也沒去拆開，悄悄放在了櫃子上面。
零食拿出來才發現，一張紙條藏在最下層，上面是不同的字跡。
“姐姐，我好想你哦，什麽時候再回來啊。對啦，莫辰姐姐是不是生日啦？我送她了一個娃娃，一定要保密哦。”
“樂葵，我知道你很忙，法醫肯定是比我們醫生更累的，給你放了點吃的，忙的時候也要吃點東西啊。”
原本以為只要睡上一覺，所有雜七雜八是情緒都可以埋下去，壓下去。可卻被家人熾熱的愛塞滿了心，她的眼淚一滴滴落下來，把紙片上的字跡暈開。
“我好累啊。”蘇樂葵用手撫過暈開的墨字，帶著哭腔說道，一句話重覆了好幾遍，一遍比一遍輕。
“誰能來幫幫我，我壓力好大啊。”蘇樂葵一邊哭著一邊癱坐在地上，寄來的東西散落一地。
“為什麽案子還是破不了，為什麽審判庭可以這麽不負責，我那些在解剖室裏的努力都是徒勞嗎？為什麽啊？”她說兩句又抽泣兩下，語句斷斷續續。
“小葵姐？”蘇樂葵的房門被敲響，“你沒事吧？”
蘇樂葵聽見有人叫自己，連忙拭去眼淚，拉開窗簾，看著玻璃上的自己，努力擠出一個笑，隨後把聲音調整的沒什麽哭腔，“沒事啊，怎麽了嘛？”她故作輕松道。
“小魏姐叫你出來一下，有點事情。”莫辰在外面說道。
蘇樂葵說了句“哦”，就打開門鎖，推門出去，卻發現門口圍滿了人。
她笑了笑，“都在這裏幹嘛，我就是……就是有點困而已。”
“下去和你說。”魏謹生溫聲道，蘇樂葵點頭緩步走下樓。
“有什麽事嗎？”蘇樂葵坐在沙發上晃著腿，問道。
“這話應該問你。”魏謹生說道，“你很累，壓力很大，為什麽不說呢？”
蘇樂葵楞了一下，又笑著說，“哦，誰不累啊，我這麽說不就會給你們帶去負面情緒嘛。”
“而最佳答案就是睡一覺，就當作忘了吧。”蘇樂葵說道，“所以沒事的，很快就好了。”
“你這樣不累嗎？”孟蕪問道。
“這有什麽累的？我們是朋友嘛。”蘇樂葵說著感覺淚光一閃，立即眨眨眼，好像這樣就能讓眼淚流不下來。
“我們是朋友，不更應該告訴我們嗎？”雲曙道。
蘇樂葵搖搖頭，“沒人願意聽的，誰喜歡聽這些東西，會沒朋友的。”
“我聽的。”莫辰小聲道，“你分給了我很多愛，所以我也可以給你。”說罷她又彎了彎唇角。
蘇樂葵繼續搖頭，“我負面情緒很多的，這樣又感染了你們總歸不大好。”
“所以你就藏著，壓著，裝作樂觀的樣子？”魏謹生反問，“不累嗎？”
蘇樂葵無意識的掉眼淚，擦掉又充滿了眼眶，“累啊！那我有什麽辦法？我只是想交朋友，這是最好的方法了！”
“照顧所有人，體會所有人的想法心情，這樣才會有好多朋友。反正我有能力支撐這些，不要緊。”蘇樂葵一邊笑著，卻又流下淚水。
“你們喜歡什麽樣子我就成為什麽樣子，不好嗎？”她歇斯底裏的問著，“不好嗎？”
“那你呢？”魏謹生問道。
“什麽？”
“你在委托社這麽久都在演戲嗎？”魏謹生問道。
蘇樂葵點點頭，想了片刻又搖頭。
“說明我們和你以前的朋友不一樣，對不對？”
蘇樂葵不想用哭腔說話，又繼續點頭。
“所以，你可以做你最真實的樣子。”魏謹生道。
“可我已經忘了什麽是真實的我了。”蘇樂葵自嘲的笑了笑，說道。
“那就從不要把情緒都藏著開始。”魏謹生最後輕松的說道。
蘇樂葵輕笑，“小魏姐，你真的很會說話。”
“和你學的。”魏謹生也回以一個笑，“現在好點了嗎？”
蘇樂葵點頭。
“那，我應該跟你們道個歉。”魏謹生垂眸道。
“作為一個社長，我沒有去了解你們的情緒，沒有關心你們，導致了小雲小莫還有樂葵的情緒可能不大好，這確實是我的問題。”
“抱歉。”她低頭道。
雲曙搖頭，“這不是情緒的問題。”
蘇樂葵現在明顯好了很多，她伸手攬過雲曙的肩，“我知道是你和小莫關心我們嘛。”
雲曙撇過臉道，“沒有。”
“心口不一。”孟蕪尖銳的點評道。
魏謹生拍手打斷，說道，“最後，簡單說一下他們老巢的事情。”
蘇樂葵嘀咕道，“小魏姐，你主題切換好快哦。”
“今天是二月二十三晚上，明天去莊園踩個點，準備一下需要的東西，後天正式出發取證。”魏
魏謹生道，“怎麽樣？”
孟蕪舉手，“報告，我要去黑市買東西。”
“明天……”魏謹生道，“你今天晚上就要去了。”
孟蕪點頭，“那我跟你一起吧！”蘇樂葵道。
“你不睡覺？”雲曙問。
蘇樂葵笑著說，“睡夠啦，大不了明天回來補覺。”
魏謹生應允道，“批準了，那明天我們仨去莊園外面看看，你倆補覺。”
幾人點頭同意，該回屋睡覺的睡覺，而孟蕪和蘇樂葵又一次去了黑市，去找那孟蕪心心念念的刀刀槍槍。
“我們這次去不會再遇上那個小醜了吧？”蘇樂葵問道。
孟蕪雙手交叉在腦後，悠閑道，“那誰知道？先找東西吧。”
“所以，你到底想買點啥？”蘇樂葵問。
“你想嘛，去端兇手的老巢，肯定要有足夠的彈藥對吧。俗話說得好，人類的恐懼大多來源於彈藥不足。”孟蕪頭頭是道的說，“我給你們火力掩護，你們沖鋒，多好。”
“你就是想□□，因為這裏不違法對吧？”蘇樂葵說罷又是一頓，“等一下，誰說要端老巢了？不是取證嗎？”
沒等蘇樂葵說完，孟蕪就跑到了前面。
“你等一下我啊！”蘇樂葵在後面一邊追一邊喊道。
第二天，孟蕪和蘇樂葵端著一堆武器回到委托社，和剛起來的魏謹生面面相覷。
“你們把軍火庫搬來了？”魏謹生問道。
“沒有啊，這些是收藏，也是行動的時候必須的。”孟蕪認認真真的搬回房間，說道。
蘇樂葵打了個哈欠，擺擺手就跟著上樓，“我去睡覺啦，拜，拜。”
兩個人上去，正好換了兩個下來。莫辰和雲曙前後腳下樓，魏謹生做完早飯，三人便就前往莊園。
這一踩點就到了傍晚才回。
路上，三人就已經把簡單的安排部署做的差不多。
“所以還是我在背後指揮，然後多一個孟蕪狙擊，狙擊點已經幫你看好了。”雲曙對孟蕪道
“然後，我會有像運動攝像機一樣的東西別在你們衣服上，用來監控。同時也有耳機。”雲曙繼續說，“和上次黑市的行動差不多，明白了沒？”
剩餘四人點頭。
“我們今晚就去？”孟蕪問。
魏謹生點頭，“十二點準時潛入，都趕緊吃飯。”
可事實不如人願。
本來打算今晚就潛入，卻受到了巨大的阻礙，因為第六封死亡預告單來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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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郊區的一個大莊園。”孟蕪上躥下跳著，說道，“小雲姐，你就一點也不激動嗎？”
雲曙搖了搖腦袋，“所以呢？”
“我們要去取證。”魏謹生坐在餐桌前答道，“先把樂葵喊起來吃飯吧。”
孟蕪去沙發邊推了蘇樂葵幾下，但蘇樂葵只是翻了個身，依舊閉著眼。
“吃飯啦！”孟蕪雙手籠著，靠在她耳邊道。
蘇樂葵空洞著眼，無聲的坐到餐桌前緩緩的動著筷子，臉上麻木的沒什麽表情，看上去嚴肅的很，耳朵裏一言一語浮動著。
“你發現陳黎笙和宋曉茜也去過童話玩偶店的那天，我就已經打電話給審判庭問過了。”魏謹生對雲曙說道，“陳黎笙他們是一無所知，宋曉茜說是在去的路上失蹤了。”
“我們那一堆結案報告全部白弄了？”孟蕪說道，“人抓不到，抓了又管不了。”
“進委托社第一天就知道審判庭是這個鬼樣子了。”雲曙無奈道。
“還有就是，我們當時這些案子全部查錯了。”魏謹生在腦海中搜索出了前幾個案子的報告，說，“兇手大概率不是她們。”
“為什麽？”莫辰問。
“沒有動機。”魏謹生答道，“而且太好查了，就像是……”
“像是有人指引著我們。”雲曙道，“兇手都會自己認罪。”
“那她們為什麽會殺人？”孟蕪問道。
“也許是被嫁禍，或者被催眠了。”魏謹生單手托腮，猜道。
雲曙也點頭，“我們推測童話玩偶店的熏香裏含有催眠作用的成分。”
“可能就是，她們並不是主觀意志要殺人。”莫辰思考道，“是被催眠的狀態。”
“這個玩偶鋪和我們找到的莊園有什麽關系嗎？”孟蕪發問。
魏謹生道，“不確定，但莊園肯定要去一趟，不管有什麽發現都有價值。”
“我們也采集了玩偶店裏香薰的樣本，能不能查出來含有什麽？”雲曙問蘇樂葵，“說不定可以確定玩偶店在案子裏的作用。”
蘇樂葵一言不發，只是低著頭吃飯。
“樂葵？”魏謹生又喊她一聲。
“不好意思，我不能。”蘇樂葵悶悶的回答，“我也不是萬能的。”
沈默一陣，她又說，“我飽了，先走了。”說罷就一個人離開餐桌，回了房間。
房間裏明明有著還算暖和的空調，但蘇樂葵總感覺被一層寒意包裹著。
她坐在床上，用被子蓋住腦袋，手機的嗡嗡聲傳來。
是林櫟發來的消息。
“樂葵，最近過的怎麽樣啊，累不累啊。”
一條條語音發過來，就像是知道蘇樂葵心情不好，來用溫暖的話撫慰她。
“給你們寄了點東西，估計快要到了，你們記得收一下哦！”
“明天就是元宵節了，要不要帶你的朋友一起回來過年呀？”
“哦，還有今年是閏年，辰辰是不是要生日啦？我也給她寄了禮物，讓她一定要收下。”
蘇樂葵不知道為什麽，眼淚忽然就滴答滴答落下，抹不去，擦不完。
低小的啜泣聲在蘇樂葵的房間裏綻開，狹小黑暗的被子裏，躲著一個不想哭的人。
樓下幾人還在吃晚飯，並未察覺什麽，只是覺得蘇樂葵今天好像心情很差，但由於她平常很快就能變得開心起來，便就沒再多管什麽。
夜色沈沈，門口響起鈴聲，推門一瞧，是一個大箱子，上頭寫著“樂葵收”。
孟蕪把箱子拿進別墅裏，“樂葵，你的快遞！”她沖著二樓喊道。
蘇樂葵紅著眼，走出門，“謝謝。”她下樓拿過林櫟寄來的東西，聲音還有些打著顫，走路時也輕飄飄的。
走回房間，關門鎖門，她面對著窗子，倚著門坐下，突然看見玻璃上眼睛裏布滿血絲的自己，走過去不高興的拉上窗簾，不願意看見那樣的自己。
隨手找了個小刀，劃開了快遞包裝。裏面裝著好多好多的吃的，像是怕蘇樂葵餓著一樣。
還有一個用彩紙包好的小盒子，上面貼著一張紙“贈辰辰。”蘇樂葵想大概是他們準備給莫辰的生日禮物，便也沒去拆開，悄悄放在了櫃子上面。
零食拿出來才發現，一張紙條藏在最下層，上面是不同的字跡。
“姐姐，我好想你哦，什麽時候再回來啊。對啦，莫辰姐姐是不是生日啦？我送她了一個娃娃，一定要保密哦。”
“樂葵，我知道你很忙，法醫肯定是比我們醫生更累的，給你放了點吃的，忙的時候也要吃點東西啊。”
原本以為只要睡上一覺，所有雜七雜八是情緒都可以埋下去，壓下去。可卻被家人熾熱的愛塞滿了心，她的眼淚一滴滴落下來，把紙片上的字跡暈開。
“我好累啊。”蘇樂葵用手撫過暈開的墨字，帶著哭腔說道，一句話重覆了好幾遍，一遍比一遍輕。
“誰能來幫幫我，我壓力好大啊。”蘇樂葵一邊哭著一邊癱坐在地上，寄來的東西散落一地。
“為什麽案子還是破不了，為什麽審判庭可以這麽不負責，我那些在解剖室裏的努力都是徒勞嗎？為什麽啊？”她說兩句又抽泣兩下，語句斷斷續續。
“小葵姐？”蘇樂葵的房門被敲響，“你沒事吧？”
蘇樂葵聽見有人叫自己，連忙拭去眼淚，拉開窗簾，看著玻璃上的自己，努力擠出一個笑，隨後把聲音調整的沒什麽哭腔，“沒事啊，怎麽了嘛？”她故作輕松道。
“小魏姐叫你出來一下，有點事情。”莫辰在外面說道。
蘇樂葵說了句“哦”，就打開門鎖，推門出去，卻發現門口圍滿了人。
她笑了笑，“都在這裏幹嘛，我就是……就是有點困而已。”
“下去和你說。”魏謹生溫聲道，蘇樂葵點頭緩步走下樓。
“有什麽事嗎？”蘇樂葵坐在沙發上晃著腿，問道。
“這話應該問你。”魏謹生說道，“你很累，壓力很大，為什麽不說呢？”
蘇樂葵楞了一下，又笑著說，“哦，誰不累啊，我這麽說不就會給你們帶去負面情緒嘛。”
“而最佳答案就是睡一覺，就當作忘了吧。”蘇樂葵說道，“所以沒事的，很快就好了。”
“你這樣不累嗎？”孟蕪問道。
“這有什麽累的？我們是朋友嘛。”蘇樂葵說著感覺淚光一閃，立即眨眨眼，好像這樣就能讓眼淚流不下來。
“我們是朋友，不更應該告訴我們嗎？”雲曙道。
蘇樂葵搖搖頭，“沒人願意聽的，誰喜歡聽這些東西，會沒朋友的。”
“我聽的。”莫辰小聲道，“你分給了我很多愛，所以我也可以給你。”說罷她又彎了彎唇角。
蘇樂葵繼續搖頭，“我負面情緒很多的，這樣又感染了你們總歸不大好。”
“所以你就藏著，壓著，裝作樂觀的樣子？”魏謹生反問，“不累嗎？”
蘇樂葵無意識的掉眼淚，擦掉又充滿了眼眶，“累啊！那我有什麽辦法？我只是想交朋友，這是最好的方法了！”
“照顧所有人，體會所有人的想法心情，這樣才會有好多朋友。反正我有能力支撐這些，不要緊。”蘇樂葵一邊笑著，卻又流下淚水。
“你們喜歡什麽樣子我就成為什麽樣子，不好嗎？”她歇斯底裏的問著，“不好嗎？”
“那你呢？”魏謹生問道。
“什麽？”
“你在委托社這麽久都在演戲嗎？”魏謹生問道。
蘇樂葵點點頭，想了片刻又搖頭。
“說明我們和你以前的朋友不一樣，對不對？”
蘇樂葵不想用哭腔說話，又繼續點頭。
“所以，你可以做你最真實的樣子。”魏謹生道。
“可我已經忘了什麽是真實的我了。”蘇樂葵自嘲的笑了笑，說道。
“那就從不要把情緒都藏著開始。”魏謹生最後輕松的說道。
蘇樂葵輕笑，“小魏姐，你真的很會說話。”
“和你學的。”魏謹生也回以一個笑，“現在好點了嗎？”
蘇樂葵點頭。
“那，我應該跟你們道個歉。”魏謹生垂眸道。
“作為一個社長，我沒有去了解你們的情緒，沒有關心你們，導致了小雲小莫還有樂葵的情緒可能不大好，這確實是我的問題。”
“抱歉。”她低頭道。
雲曙搖頭，“這不是情緒的問題。”
蘇樂葵現在明顯好了很多，她伸手攬過雲曙的肩，“我知道是你和小莫關心我們嘛。”
雲曙撇過臉道，“沒有。”
“心口不一。”孟蕪尖銳的點評道。
魏謹生拍手打斷，說道，“最後，簡單說一下他們老巢的事情。”
蘇樂葵嘀咕道，“小魏姐，你主題切換好快哦。”
“今天是二月二十三晚上，明天去莊園踩個點，準備一下需要的東西，後天正式出發取證。”魏
魏謹生道，“怎麽樣？”
孟蕪舉手，“報告，我要去黑市買東西。”
“明天……”魏謹生道，“你今天晚上就要去了。”
孟蕪點頭，“那我跟你一起吧！”蘇樂葵道。
“你不睡覺？”雲曙問。
蘇樂葵笑著說，“睡夠啦，大不了明天回來補覺。”
魏謹生應允道，“批準了，那明天我們仨去莊園外面看看，你倆補覺。”
幾人點頭同意，該回屋睡覺的睡覺，而孟蕪和蘇樂葵又一次去了黑市，去找那孟蕪心心念念的刀刀槍槍。
“我們這次去不會再遇上那個小醜了吧？”蘇樂葵問道。
孟蕪雙手交叉在腦後，悠閑道，“那誰知道？先找東西吧。”
“所以，你到底想買點啥？”蘇樂葵問。
“你想嘛，去端兇手的老巢，肯定要有足夠的彈藥對吧。俗話說得好，人類的恐懼大多來源於彈藥不足。”孟蕪頭頭是道的說，“我給你們火力掩護，你們沖鋒，多好。”
“你就是想□□，因為這裏不違法對吧？”蘇樂葵說罷又是一頓，“等一下，誰說要端老巢了？不是取證嗎？”
沒等蘇樂葵說完，孟蕪就跑到了前面。
“你等一下我啊！”蘇樂葵在後面一邊追一邊喊道。
第二天，孟蕪和蘇樂葵端著一堆武器回到委托社，和剛起來的魏謹生面面相覷。
“你們把軍火庫搬來了？”魏謹生問道。
“沒有啊，這些是收藏，也是行動的時候必須的。”孟蕪認認真真的搬回房間，說道。
蘇樂葵打了個哈欠，擺擺手就跟著上樓，“我去睡覺啦，拜，拜。”
兩個人上去，正好換了兩個下來。莫辰和雲曙前後腳下樓，魏謹生做完早飯，三人便就前往莊園。
這一踩點就到了傍晚才回。
路上，三人就已經把簡單的安排部署做的差不多。
“所以還是我在背後指揮，然後多一個孟蕪狙擊，狙擊點已經幫你看好了。”雲曙對孟蕪道
“然後，我會有像運動攝像機一樣的東西別在你們衣服上，用來監控。同時也有耳機。”雲曙繼續說，“和上次黑市的行動差不多，明白了沒？”
剩餘四人點頭。
“我們今晚就去？”孟蕪問。
魏謹生點頭，“十二點準時潛入，都趕緊吃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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